作者的话：昨天在b站看视频，看到一个讲唐朝历史的，却要付费观看，想起来之前和一些同志讨论过“知识付费”的本质，就想找找论述这方面的马克思主义的文章，但是没有找到。布站燎原上有文章批判知识付费的，但是仅仅是谈什么知识是“公共领域”，一点也没涉及对资产阶级法权的批判，唯一的灵感来源于曾经在xmpp上的lkn同志：
正文：
书本当然有价值，提供软件下载的服务器、装有电子书和软件的硬盘当然也有，它们都是由工人的劳动所创造的。但是，书本的内容，软件本身真的有价值吗？如果不考虑载体的价值，知识本身从被创造出来开始，对知识进行复制，本来就不需要任何价值。因此如果以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来看，知识是无价的（两方面的含义），而程序员、作家等脑力劳动者进行的是非生产性劳动。如果意识到了这一点，就能明白资产阶级“知识产权”的实质，所谓知识付费，就是被资产阶级打着“支持创作者”的旗号进行的抢钱行为，实际上，如果人们为私有软件付钱，大部分钱都进了资本家口袋，只有很少一部分到了真正开发软件的脑力劳动者手里。
不过这么一段话依然不足以说明知识付费与知识产权的实质，因此我打算以此出发，写一篇文章浅论一下现在中修所谓知识付费的实质。
正文：
在今天中修的法律里，“知识付费”似乎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知识的提供者可以自由地给知识定价，想要获取知识的人必须交钱，而如果从别的交过钱的人那里复制一份，则被认为是“可耻”的盗版行为，在中修铺天盖地的宣传中，似乎知识成了有价值的物品，可以像出卖其他商品一样出卖知识。但是，以马克思主义的角度来看，知识真的是一种有价值的商品吗？知识付费的本质究竟是怎样的？
一、“知识产权”是天然的吗？
知识付费从来不是天经地义的，在原始社会中的人类是没有知识产权的概念的，因为那时候没有多少可靠的手段来详细地记录知识，最多是在兽甲记录一些简单的符号，而各种人类生活所需的复杂知识比如工具的制造和农业耕作等，都是靠口口相传，原始社会没有什么剩余产品，因此也没人会为知识去付费。
而到了商朝，出现了竹简等可以使用文字详细记录知识的载体，同时生产力的相对发达允许一部分人可以从事非生产性劳动，出于复制知识的需要，出现了抄书匠这种职业，但是这个时候，竹简的价格昂贵，不是作为劳动者的奴隶和自由民能够买得起，只有少数奴隶主阶级能够拥有学习知识的权力。在这一时期，由于采用了手抄竹简作为复制知识的载体，任何知识的复制都需要消耗大量的劳动，复制竹简的人需要为抄书匠提供他们所需的全部生活资料，让抄书匠可以不愁吃喝，完全投入到抄书的劳动中去，这就造成了竹简的价值很高。
而这时候的人想要学习知识，必须购买这些昂贵的竹简，知识付费的假象最早就在这时候就登上了历史舞台。在奴隶制社会，哲学上的辩证法也没有发展起来，古人就把作为载体的竹简和知识等同了起来，认为购买竹简的费用就是购买知识的费用，这实际上是一种自发的形而上学的观点，将竹简视为一个无矛盾的整体。而毛主席教导我们，“任何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任何事物都有其内部矛盾，作为内容的知识与其物质载体之间也不例外，同样的内容，可以使用不同的载体来承载，一本书可以有手抄竹简、印刷书本和电子版，这种形式的转变，正是知识的内容与其载体斗争的结果，使得知识的形式越来越适应内容。
版权正是在这一时期出现的，最早的版权大概出现在唐宋时期，当时已经有了比较初级的印刷设备，一台印刷设备，几个印刷工，就能在一天印刷出大量的纸质书籍，比起过去那种几个抄书匠一天也抄不完一本书，生产效率大大地提高了。印刷技术的发展使得一般的劳动者也能买得起几本书，知识也不再完全由剥削阶级所垄断，但是能够完全脱产进行知识产品创作的依然是剥削阶级，如果完全按照印刷设备的价值和印刷工的劳动来确定书本的价值，那么这些书本的作者就拿不到什么钱了。于是这些大部分属于地主阶级的作者就制定了最初的版权法，禁止未经许可印刷他们的作品，任何想要印刷他们书籍的人，都得付费他们一笔版权费，由此可见，知识产权根本不是什么自然而然，它从一开始就是剥削阶级的法权。而此时书本的价格就来自于两方面：作为内容的抽象的知识和作为形式的纸张与油墨等载体：书本的价格一方面是印刷书本所需的印刷工的劳动和纸张、油墨、印刷设备等生产资料的价值，另一方面，则是由作者规定的版权费；前者是由劳动创造价值的客观规律所决定，而后者是由剥削阶级法权所决定，受到版权所有者主观的影响。
二、各阶级劳动者与反动知识产权的斗争
而到了现在这个帝国主义的时期，一方面生产力已经远远超过了资本主义以前的剥削社会，而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却远远落后于这一生产力，因此产生了激烈的生产关系与生产力的矛盾，这在整个社会上表现为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阶级矛盾。在知识产品的生产上，也同样有着激烈的阶级矛盾，在现代的计算机技术下，复制知识所需的载体的价值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我们都能感受到，如果没有所谓的版权，从网上下载一本电子书、一首音乐、一个程序，都几乎不需要付出什么价值。但是资产阶级怎么可能这么就放弃千百年都一直由剥削阶级所垄断的知识产权呢？他们逐利的阶级本性决定了他们要维护反动的资产阶级知识产权，于是不可避免地在知识付费的问题上与各阶级的劳动者产生了激烈的冲突。
要说到现在使用最广的知识载体，那一定是计算机，这是由知识载体与内容的矛盾所推动出现的最新的，最能适应内容的载体，这种最新的载体的出现使得复制知识的成本几乎降到了零。因此在计算机刚刚出现的时候，人们习惯于自发地通过电脑分享自己的知识，这一时期不存在任何的知识付费，被称为最早的互联网精神。但是很快，垄断资本盯上了这块肥肉，1976年，臭名昭著的软件垄断资本微软的创始人比尔盖茨给全球计算机爱好者写了一封信，打着所谓的“保护开发者”的旗号，企图在计算机软件领域也实现知识的垄断，要求用户为使用他的软件而付费。他对无偿开发软件的学生进行了无耻的污蔑，说他们的软件是垃圾，又攻击那些以开源精神无偿分享收费软件的人，污蔑他们为“小偷”。比尔盖茨的这种倒行逆施立刻引起了当时使用计算机的小生产者与学生的反抗，在1985年，理查德·马修·斯托曼这个软件行业的左翼小生产者发起了自由软件运动。
与垄断资本的版权（copyright）针锋相对，理查德提出了“copyleft”，理查德提出，私有软件才是可耻的，软件应该给予用户运行、拷贝、分发、学习、修改的自由，有力地反击了垄断资本假借“保护开发者”旗号对无偿分享知识的人进行的污蔑，理查德还创立了gpl协议，使得垄断资本不能偷取自由软件的代码用于商用。这个协议得到了社会上大量反对软件垄断资本的劳动者的支持，它的影响持续到今天，我们今天使用的xmpp，正是一种自由软件。但是，理查德等人的反抗，也无法超出他们的阶级局限性，由于自由软件运动最早的发起者大多数是小资产阶级，提出的大部分纲领也是在不改变资产阶级专政的条件下对垄断资本进行反抗，而垄断资本是不讲什么仁义道德的，最终，在各大垄断资本的打压下，自由软件运动的话语权也逐渐被资产阶级所夺得。而在中修这个最反动的帝国主义国家中，自由软件开发者的署名权都得不到任何的保障，软件公司可以将他们的代码直接抄走，而中修的法律不给这些开发者任何保护。
现在由小生产者发起的自由软件运动，在垄断资本的打压下日渐衰微了，但是我们曾经成功过，在计算机出现之前，就有由无产阶级领导的反对知识产权在内的反动资产阶级法权的运动——那就发生在我们脚下的土地，发生在曾经的社会主义中国。
1949年成立的新中国其实是一个新民主主义国家——这是按照毛主席的理论，因为在半殖民地中国的首要敌人是帝国主义，而此时为了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民族资产阶级这个剥削阶级也作为中国革命的同路人，在新中国刚成立的时候，还存在着大量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自然，资产阶级的知识产权也是存在的。
经过了三大改造以后，大部分的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被消灭了，但是像知识产权这样的资产阶级法权，并不能一下子被消灭掉，还有很多知识分子依靠版权费生活，但是，同时也存在很多党内资产阶级依靠“版权”，大搞黑路线，要劳动人民为课本等知识产品付版权费，这无疑是阻碍劳动人民去学习知识。为了砸烂这一资产阶级法权，伟大领袖毛主席首先带头放弃了毛选等著作的版权费，随后在文革时期，不少革命知识分子纷纷效仿毛主席，取消了稿酬制度。这意味着国内外的劳动者都可以自行印刷复制中国的革命书籍，这样一来也为马列毛主义在国际上的传播提供了便利。
现在的xmpp上，有一批白色专家，将自由软件运动提得很高，却看不见它的局限性，反而忘记了，最早的“自由软件精神”不在别的地方，正是在社会主义中国，他们不以马列毛主义来指导自己的行动，反而以自由软件的原则来指导。实在有一种“言必称希腊”的可悲感。
三、反驳各类对于知识产权的错误观点
垄断资本将知识作为一种商品的观点，很多自称左派的人都反对过，我在布站燎原上搜到了大量类似的文章，但是全都是流于形式的，有的说什么知识有价值，但因为是公共领域的东西所以不该收费，还有人说，知识付费就是因为分享知识所需的纸张、服务器等物质有价值，将知识的载体与内容混为一谈，接下来就反驳这些对于知识与知识载体的错误观点。
知识本身有价值吗？我们这里说的是，从各种有具体物质形态的载体抽离出来的，抽象的作为内容的知识，就像一篇文章，它可以用竹简、印刷书或者是电子书来记录，但是，这三种载体记录的都是一个同样的内容，如果我们忽略掉不同载体形式上的区别，仅仅看内容本身，那么复制一份这样的内容，是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的，正如一个人如果仅仅是思考而不去做任何行动，是创造不了任何价值的。由于我们的世界是一个物质的世界，复制的知识想要稳定地保存下来，就必须要一个物质载体，而任何知识的载体都需要人类劳动来创造，因此一切具体的知识载体都是有价值的，前文提到过，这种价值是劳动创造的。而知识产品的价格却往往高于这个价值，因为剥削阶级还要从中为抽象的知识收一笔费用，这就叫版权费。而这不是因为知识本身有任何价值，完全是资产阶级法权导致的，取决于版权所有者主观而产生的费用，有些粗制滥造的小说和音乐版权费定价很高，而有些创作者耗费大量时间精力的产品，却由于购买其版权的人多，可以将版权费定得很低。
如果同志们受了资产阶级的骗，误认为知识本身有价值的话，就要闹出许多笑话，比如电报上的“中毛共”认为，知识是有价值的，又因为，脑力劳动者拥有了“知识”这种有价值的生产资料，然后得出结论，脑力劳动者不是无产阶级而是小资产阶级。这样的结论是与大量底层脑力劳动者受压迫剥削的现实背道而驰的，即使将知识看作一种生产资料，底层脑力劳动者生产的知识产品的版权也被资产阶级所占据了，而他们自己只能出卖脑力来换取勉强够生活的一点微薄工资。“脑力小资论”的支持者选择性无视了底层脑力劳动者的经济地位，他们的结论是从资产阶级的知识有价值的观点出发，客观上起到了分化无产阶级的作用，这个中毛共名字里有毛主义，但是他们的很多观点都是和马列毛主义背道而驰的。
另一种观点是将知识载体的价值与抽象的知识混为一谈，这种观点是形而上学的，认为知识的形式与内容不存在矛盾，可是我们都看得到，从竹简到印刷术到电子书的载体形式的变化，不正是由知识的内容与形式的矛盾推动的吗？为了更方便地承载知识的内容，才会采取更加先进的形式，将知识的形式与内容混为一谈，就会认为，一本书的纸质形式与电子书形式的内容是完全不同的，而这是荒谬的。将知识的形式与内容混为一谈，实际上掩盖住了知识付费这个现象背后的反动知识产权，客观上也起到了对资产阶级法权的保护，这种观点同样是马列毛主义者需要反对的。
四、中修利用反动知识产权对劳动人民实行压迫
“中国的知识产权保护制度的筹备、酝酿，起始于70年代末期，是伴随着中国的改革开放而起步的。” 节选自 百度百科 中国知识产权法
上文提到了，社会主义中国由毛主席带头砸烂了知识产权，使得社会主义中国出版的各类音乐、书籍、电影等知识产品，都归全世界劳动人民所有，人们只需要为这些知识产品支付制造物质载体所需劳动的费用，这样一来也帮助了马列毛主义在世界范围内的传播。
但是党内的走资派们却对此恨得牙痒痒，在他们通过怀仁堂政变篡夺了政权后，为了破坏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他们立刻着手复辟各类资产阶级法权，1978年，邓小平等人就向外交部、对外经贸部提出“我国应建立专利制度”。他们这一无耻的复辟行为在今天被称为“专利法破冰”，中修在自己的新闻网站上明确说了，这是为了“保障智力成果的私人专有权”，说的多么好听！资产阶级们已经不满足于在物质的生产资料上实现垄断，连无形的知识他们也想要进行垄断。
不过这也是没那么容易的，人民群众对中修的专利法进行了自发的反抗，将各类知识产品进行翻版与破解，而中修则说这些是盗版，首先在舆论上，将“盗版”打为不道德的行为，又利用他们制定的专利法对群众进行打压，这种斗争不仅没有消退的迹象，反而愈发激烈。中修的垄断公司“游戏科学”在去年发布了名为“黑神话悟空”的游戏，定价竟然接近三百块人民币，部分较贫困的劳动者半个月的生活费恐怕也就是这么多。而中修利用各种媒体宣传“黑神话悟空”，吹得天花乱坠，说什么“没玩过这个游戏人生就不完整”，大肆推销他们的商品，有部分小资产阶级的游戏爱好者尝试破解“黑神话悟空”，还遭到了中修水军的网暴。我们姑且不论“黑神话悟空”中的资产阶级思想，就分析一个问题，中修制造这些舆论、打压破解游戏的群众，恐怕不是为了使得这个他们认为的“好游戏”传播得更广，而是为了从中获取更多利润。
当年比尔•盖茨说，“支持正版是为了保障创作者的权益”，现在回头来看，各类知识产权真正做到了这一点吗？还是拿《黑神话悟空》来说，据统计，其在全球范围内销售了2800万份，游戏科学从中赚取了90亿元。网上可以查到游戏科学一个普通程序员的工资是年薪十万，虽然这个工资已经比大部分劳动者要高，但根据游戏科学官方微博暴露出的情况，这是在常年996，甚至有时加班到凌晨十二点的劳动强度下开出的工资。即使如他们所说，《黑神话悟空》花了六年时间进行开发，假设这六年时间他们都不克扣工资，他们发给员工的工资和《黑神话悟空》的销售额来比，也是杯水车薪。恐怕这九十亿的绝大部分都进了游戏科学老板冯骥的口袋，供他买游艇和吃喝玩乐去了，而游戏真正的创作者依然在996，知识产权对于创作者的“保护”究竟在什么地方呢？我没有看见，这可能是由于资本家的狗眼和我们劳动者的人眼不一样，根据一些民间的传说，狗能看见一些人看不见的东西罢！
《黑神话悟空》这个游戏也只是中修利用知识产权对劳动人民实行压迫的万千事例中的一例，最近票房第一的《哪吒2》，也同样是建立在对脑力劳动者的残酷压迫下。而受到压迫的不仅仅是这些脑力劳动者，垄断资本家们通过售卖这些知识产品所得到的利润，又会再次成为资本，投入到各行各业，对全国的劳动人民进行剥削。无论是脑力劳动者还是体力劳动者，无论从事的是生产性劳动还是非生产性劳动的人，都应该团结起来，反对知识产权，反对剥削压迫！
欢迎加入工农解放社
团结全心全意为无产阶级服务的各组织，寻找共同为社会主义革命奋斗的战友！
频道：https://t.me/WPEC2025
群组： https://t.me/Liberation1917
XMPP桥接群： https://conversations.im/j/gnjfs@conference.macaw.me